自从钟凡在程小月生活中消失以后，程小月突然觉得说不出空虚，总好像是边少了什么东西。好了饭，陈皮皮还没放学，程小月百无聊赖，拿了相册窝在沙发里看。相册里最多是陈皮皮小时候照片，也有些自己在剧团里剧照。程小月看着不时出一丝微笑，恍惚间似乎又回到过去时。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：像个老婆婆在回忆逝去岁月。

陈皮皮一进门就大叫：「妈妈，你宝贝儿子回来了。」

程小月闻声从沙发里探出，就看见陈皮皮一泥巴大汗，脸上还沾了一片草叶儿。程小月又是生气又是怜：「我宝贝儿子是去上学还是去打仗？你不是在于老师那里补吗？」

陈皮皮咧了，出一排小牙：「补完我踢了会儿球。」

看到程小月手里抱着画册，就凑过来，程小月了他一把：「上这么脏，快去洗个澡。」

陈皮皮一扎进了程小月怀里，还故意拿在她前蹭了蹭：「我也来看看。」

程小月忙不迭把他从怀里往外：「你是动物园猴子吗？这么不讲卫生！」

陈皮皮赖在她怀里，脑袋已经被开，子还贴在程小月上：「你见过这么帅猴子吗？哈哈！」

程小月无可奈何地戳了他额一，任凭他搂了自己。

陈皮皮指着程小月跃起在空中抓拍照片问：「妈妈，你跳得好高！现在还能这样子跳一个吗？」

程小月突然玩心大发，将发在脑后盘了，来到客厅中间，双手着地来了个倒立，接了个托马斯全旋，马上又是一个后空，稳稳地站住，得意地向陈皮皮挑了眉：「你妈妈还没老吧？」

陈皮皮看得目瞪呆，张着巴半天合不拢。程小月哈哈一笑：「你巴要掉了！」

陈皮皮跑过去，抱住了程小月双：「你是我偶像！我崇拜你！」

程小月呵呵一笑：「要不是生了你这个讨债鬼，说不定我现在还演出呢！」

陈皮皮听得十分郁闷：「妈妈后悔生了我吗？我这么可、英俊、玉树临风、风倜傥、如花似玉！」

程小月皱着眉看陈皮皮，一脸戏谑：「你再夸！见过脸皮厚，没见过比我儿子脸皮厚。」

陈皮皮就把脸在程小月上使劲蹭。程小月敲了他一：「你什么？」

陈皮皮嘿嘿一笑：「我把脸皮磨薄一点儿。」

程小月笑着又敲了敲他：「去去去，快滚去洗澡，洗好吃饭了！」

陈皮皮真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，里说着：「我滚，我再滚，妈妈我滚得帅不帅？」

程小月抬在他上踢了一。陈皮皮抱住一声大叫：「不好！我屎被踢出来了。」

吃过饭程小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陈皮皮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边，枕在她上。程小月眼睛看着电视，心里却在想钟凡，不知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？

几年来钟凡已经成了她生命中一种惯，如同皮皮一样不可或缺。她有些心神不宁地默默念着：一年而已，过了这一年，一切就都会回到原来轨。

这时程小月有种莫名其妙虚弱感，仿佛心底某被人空了，她努力地回想着同钟凡在一起时一些细节，发现好像都是在！缠绵、狂野、温，甚至有几次变态！毫无例外全是上纠缠。程小月有些燥热，她了脸，深深地了气，想：我和钟凡在一起原来不是因为，是渴望！

程小月你原来是个这么人！想到这里时候程小月有点惭愧，意识地挥了挥手，像是要把脑子里一些东西赶走。

那些东西还在，宽阔膛，有力臂膀，巴。

程小月摇了摇，伸手去了陈皮皮发，发现陈皮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。巴因为脸和她挤压而歪曲地张着，红润脸庞充了青春朝气，刚刚洗过发有几缕倔强地矗立在。程小月怜地低在儿子脸上轻轻了，心涌上一暖意，这张脸她似乎永远都看不腻！怎么看都是那么可！

对程小月来说，即使教训儿子也是她一种乐趣。

你就是我一辈子人！程小月微笑着想。

想到「人」这个词儿时候程小月心动了一，脑子里一子联想到了乱伦，脸一红，伸手在自己脑袋上打了一，为刚才自己脑子里奇怪而荒唐念感到羞愧。想叫陈皮皮起来回间睡，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又觉得不忍心把他叫醒。双手轻轻捧起陈皮皮，小心翼翼地出自己，然后又俯去抱了他起来，准备把他抱回自己间。

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儿子了，程小月发现儿子现在很重，抱起来非常吃力。绕过沙发就一踢在了茶几上，绊得打了个踉跄向前摔倒，怀里陈皮皮就飞出去，一撞在墙壁上。陈皮皮痛得叫了一声，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，看见妈妈一脸尴尬地坐在地上，赶忙过去拉她起来。

程小月觉得很是丢脸，着磕得生疼膝盖自我解嘲：「妈妈把你喂得太好了，长了这么多！都抱不动了。」

陈皮皮还有些发蒙：「妈妈刚才抱着我吗？」

程小月就笑：「没成功！」

扳过陈皮皮来看，并没什么异常，在他碰到地方了几气，用手着：「老天保佑，可别摔出脑震来！」

陈皮皮这才明过来：「是因为抱了我才摔倒了吗？」